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磨细磨细 [樓主]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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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3-07-02

第八集 陆家山庄 第七十一回 荟萃一堂
    听完了陶飞的说话,罗开只觉内里疑团甚多,他虽然不明白华山掌门为何要诬陷陶飞,但他既然这样做,必定有什么原因。

    罗开心里暗想,若要解除陶飞的窘境,其实并不艰难,只消向外间说明一切,贯虹秘笈其实是在自己手中便行了,但若然这样做,凌云庄自此之後,相信会永无宁日,成为江湖人士夺宝的对象。

    罗开知道此事关系重大,实不能轻忽大意,必须与庄内众人详细商议,免得到时弄至尾大不掉,难以收拾。他心意已定,便向陶飞道:「陶大哥,你现在的情形,确实不宜四处走动,而且南大哥身上有伤,必须找个地方好好调养才是。敝庄离这里不远,倘若陶大哥信得过小弟,可到敝处暂住一段时期,好让南大哥慢慢养好身子,到时再作打算。」

    陶飞道:「罗兄弟言重了,陶某又怎会不相信罗兄弟呢,只是今时不同往日,陶某正逢多事之秋,恐怕会带累罗兄弟你。」

    罗开摇头道:「陶大哥万万不可这样说,丈夫结交,但重意气,只须肝胆相照便足够了,说什么拖累牵连的话儿,陶夫哥再也休提了。」

    陶飞听後为之心折,心感激动,赶忙道:「罗兄弟说得是,陶某便却之不恭,只得叨扰了。」

    紫嫣雩突然开声道:「刚才从陶大哥的说话中,火凤凰约你三天後到陆家庄,依我来看……陶大哥还是不去好。」

    陶飞和罗开闻言一怔,陶飞问道:「不知宫主有何意见?」

    紫嫣雩缓缓道:「近日我手下探得一个消息,火凤凰於日前曾留言陆家庄,说半个月後将亲临拜访。庄主陆轩知道火凤凰此举必无好意,加上前时金溪大侠被害一事,更令他闻言变色。陆轩虽知事态严重,说不好还有一番恶斗,但他毕竟是一代大侠,自然不屑找人助拳,堕了声威。

    「岂料此事突然在江湖上散布开来,尤其多个名门大派,如峨嵋、武当、华山、崆峒等诸派,早便有人送上消息,传言火凤凰要找陆大侠了断一个私仇。各派知道後,均害怕金溪大侠事件重演,而最重要的,便是要藉此机会把火凤凤擒住,为武林除害,於是纷纷派遣门下弟子赶至陆家庄。

    「现在算一算,三天之後,正是火凤凰赴约之期,如此来看,当日陆家庄必定群雄云集,现在陶大哥正蒙受大冤,要是陶大哥真的要去,不用我再多说,後果如何,相信陶大哥也清楚吧。」

    二人听得面面相觑,罗开不解道:「火凤凰屡次相救陶大哥,按理该不会心存恶意才是,但她既然叫陶大哥当日前去,相信必有她的原因?」

    陶飞却没有做声,只是低头思索,他想起火凤凰多番相助的情景,在种种情形来看,也不像有加害之意,心想道:「况且自己这条性命,若不是她,恐怕早就没有了,现在又何须多疑她呢?或许她真的有办法为自己洗雪冤情也未可知。」他想到这里,心下不由释然,更决定无论如何也要到陆家庄一趟。

    紫嫣雩听了罗开的说话,又道:「她是否另有深意,旁人确难猜度,但从表面来看,此举确对陶大哥极为不利,稍有不慎,到时陶大哥想要安然离开陆家庄,恐怕并不容易,依我看还须三思才行。」

    罗开也颔首称是,觉得此言有理。

    然而,陶飞却道:「宫主的关怀,陶某先在此谢过。但在下总是觉得,火凤凰既然这样说,个中必有用意,便是再危险,我还是想走一趟。」

    紫嫣雩叹道:「陶大哥如此说,小女子也不便多言。这样好了,我先多派人手在外打探一下,倘有什么不利陶大哥的消息,我会使人到凌云庄报个讯。」

    二人连忙拱手多谢,紫嫣雩吩咐手下,把花艇驶回渡头。陶飞抱起南兆泉,随著罗开一同回到凌云庄。

    □□□二人一进入庄,立即把南兆泉安放在大厅上,罗开吩咐庄内的下人,到凌云阁通知白瑞雪。没过多久,白瑞雪领著丫鬟小思快步走出大厅,看见罗开和陶飞,连忙上前问道:「这么夜了,到底发生什么事?」

    罗开先与二人介绍,接著道:「这位南大哥身受重伤,麻烦瑞雪姐先为他安排一间房间,好让南大哥休息。」

    紫嫣雩向小思道:「你到凌虚阁收拾两个房间,速去速回。」小思令命去了。

    罗开招呼陶飞坐下,并将自己因何出庄,如何遇上陶飞等事,粗略与白瑞雪说了。

    白瑞雪听罢,说道:「没想到一夜之间,竟会出了这么多事。」接著向陶飞道:「这事情著实有点古怪,总得大夥儿从长计议方行。是了,陶大哥今日折腾了一夜,倒不如先休息一下,明儿咱们再坐下好好商议如何?」

    陶飞拱手称谢,小思正好回到大厅,并说房间已收拾停当,众人便随著小思进内。

    次日一早,众人用过早膳,均聚集在凌霄阁大厅。

    先时白婉婷和董依依一看见陶飞,同时一怔,尤其是白婉婷,她曾多次与陶飞联手诛奸除恶,彼此颇有交情,见面後自是别後寒温,而董依依却笑著与他道:「原来是你这个糊涂蛋,没想你也会来到凌云庄呢。」

    陶飞听她提起小山城的事情,也不禁脸上一红。

    罗开在旁听见,连忙喝止董依依,惟恐她继续说下去。董依依伸伸舌头,当即闭嘴不语。

    而在众多人之中,最为尴尬的可算是曲依韵,她本是华山派女弟子,但自从遇著上官柳後,便一直待在上官柳身边,最後随著众人来到凌云庄,这个多月来,再没有返回华山,今日突然师兄妹碰面,彼此均感愕然。

    曲依韵只得硬著头皮,上前叫了声大师兄,而陶飞也应了她一声师妹。

    其余厅上众人,虽不曾见过陶飞,但华山首徒陶飞这个名字,近年在江湖上素有听闻,今日一见,均觉陶飞不但相貌堂堂,且长得一脸正气,对他也不由产生好感。

    罗开待众人坐定,便将陶飞的遭遇细说了一遍,众人越听,越感此事处处透著怪谲。罗开说毕,董依依已是急不及待,向罗开问道:「罗开哥,那部贯虹秘笈不正是在……」她本想说「在你手中」,孰料她尚没说出口,已被白瑞雪截著了话头。

    只听白瑞雪道:「依依你真是的,谁不知晓那部秘笈在华山,若不然华山掌门也不会诬陷陶头哥了。」

    董依依一时却反应不过来,还想再说下去,怪婆婆立时在旁喝道:「依依你不要无礼,还不给我闭起嘴来。」

    怪婆婆此言一出,登时奏效,纵使董依依心中万般不满,也不敢再吭一声。

    笑和尚这时道:「说起这个火凤凰,和尚我也听江湖朋友常有说起,据闻她所对付的人,大多都是黑道人物,或是一些杀人放火,奸淫掳掠,无恶不作之徒,而白道中人,迄今便只有金溪大侠一人而已。」

    史通明道:「火凤凰这个名堂,在江湖冒起才只有半年,但她的传闻倒也不少,正如笑和尚所说,她的剿杀对像,皆是十恶不赦的人物,绝少滥杀无辜,关终金溪大侠一事,若我没有猜错,她与金溪大侠之间,或许另有什么私怨,而旁人难以得知吧了。若因为杀了一个人人钦慕的大侠,便给她盖了个嗜血魔女的名头,这似乎确有点冤了!」众人也心有同感。

    上官柳道:「我忽然想起一件十多年前的事,极有可能与此事有关。」

    堂上各人听他这样说,均把目光转向他来,董依依急问道:「是甚么事情?很有趣的吗?」

    上官柳笑道:「这事件死了数十人,还说得上有趣吗?」董依依听见他调侃自己,不禁小嘴一撇。上官柳续道:「不知各位可还记得十五年前万盛镖局一事?」

    唐贵连随道:「上官兄莫非是说万盛镖局遇劫一事,听说万盛镖局的当家名叫万远天,当年在武林中是个极响亮的人物,一柄七星刀,打遍大江南北,罕逢敌手,後来在一次护镖途中,命丧山贼之手,皆因万远天直来颇受江湖朋友敬服,此事才一传出,立时轰动了整个武林。」

    上官柳道:「没错,我想说的便是这件事。小弟当时年纪尚轻,这件事是由一位朋友口里得知,我这位朋友,当时是万盛镖局的一名火工,从他囗中,我却听到一些内情,恐怕外人并不知晓。

    「万远天於二十年前,在徐州开始创立万盛镖局,他凭著自己的武功,加上江湖朋友的关照,短短几年间,便成为山东数一数二的镖局。一日万远天接了一单巨镖,这是镖局不曾有过的大生意,是护送一批八十万两镖银和一箱珍物至嵩山少林,虽然由徐州至嵩山路途不远,只消十日八日路程,但因镖货庞大,万远天便亲自出马,且尽出镖局人手,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往嵩山出发。

    「岂料一行人走不了几天,到第四日中午,镖队来到青石谷,突然冒出十多个蒙面人劫镖,而在这些贼人之中,有三个像是首脑模样的人物,听说这三人武功极高,一个是手持双剑,一个使用一柄大刀,而另一个则是用剑。而其他贼众,个个均不是弱者,当日经过一番恶斗,镖师死伤了数十人,而万远天也身负重伤,由数名镖头保护下,几经辛苦,方带伤途回徐州,据闻这一场劫镖事件,除了八十万两镖银和一批珍宝尽数被劫外,还陪上了三十多条人命。

    「万远天回到徐州,因伤势颇重,延宕几天,便一命呜呼,而刚巧他的妻子有病在身,也当场昏死,双双共赴黄泉,只留下一个四岁孤女,岂料在万远天殡葬之日,女儿在夜里莫名其妙的失踪了。当时有人传说,这是劫镖贼人斩草除根,把他的女儿也干掉了。

    「那时一些参与押镖的镖师门说,认为那三个蒙面贼头大有问题,并非一般寻常的绿林大盗,极有可能是江湖上的成名人物。三人不但武功奇高,且在劫镖过程中,从不曾出过半句声,惟恐有人认得他们的声音。

    「而最令人怀疑的,便是那个手持双剑的头子,虽见他是双手持剑,但招式却甚是古怪,左手所使的全不是剑招,却是使刀的手法。武林中能使左刀右剑的高手,便只有金溪大侠一人而已,当时众镖师便怀疑起他来,只是金溪大侠素受江湖中人敬重,侠名远播,所做的无不是扶危救困,拯溺救焚的好事,因此镖师们虽心存怀疑,但苦无凭据,只索罢了。

    「现在金溪大侠突然被火凤凰所杀,倘若两件事凑在一处来看,想必大有关连。还有一点,据知金溪大侠与陆大侠二人素来要好,今趟火凤凰投书陆家庄,事情便更明显了。」

    众人听後均有同感,白瑞雪道:「那个火凤凰,相信是当日万家失踪的女儿,她今次的所作所为,敢情是冲著报仇而来。」

    唐贵道:「这事若然如上官兄所说,外人听来确实难以令人相信,陆大侠素来是个好好先生,江湖上可谓无人不知,要是真的做出这种事来,恐怕一世英名便要付诸流水了。」

    笑和尚笑道:「这个陆大侠,和尚我越看越觉他是个穿窬之盗的人,表面一副仁义道德,内里却是丧尽天良,江湖上这种面善心恶的人物多得是。瞧来九成九是错不了,那三个贼头中,其中一个必是他,火凤凰若无真凭实据,又怎会贸然去找他。只是这个火凤凰的身手确也了得,连金溪大侠也不是她对手,料来陆家庄今趟必有一番恶斗了,连和尚我也想去凑凑这个热闹,看看这个火凤凰是何等模样的人物。」

    罗开一边听著众人的意见,一边默然思索,他迄今仍是想不出原因,为何火凤凰要叫陶飞到陆家庄去,如何来看,这件事与陶飞实在扯不上半点关系。

    怪婆婆在旁看见罗开低头沉思,多少也猜到了几分,便向他道:「罗开你也不用多想了,火凤凰既然叫陶兄弟去陆家庄,自然是有她的道理。你就放心吧,到时老婆子与你们一起去,到时就是天塌下来,也有老婆子给你们顶住,绝对伤不了陶兄弟一条头毛。」

    陶飞听见忙作揖称谢,而董依依更急不及待地喊著要同去,众人见著她天真烂漫的模样,也不禁暗暗窃笑。

    方晴云道:「在下倘若没有猜错,当日前往陆家庄的门派相信不会少,而华山派掌门亦有可能会出现,火凤凰才会叫陶兄弟前去。」

    陶飞听得师父会来,也不由一怔,心想这样就再好不过,要是师父真的前去陆家庄,我便可当面和他说个清楚,免得背著这个黑锅一背子。

    上官柳道:「有邱婆婆陪同前去,自然可万事安心,但要是如方前辈所说,到时陆家庄各派云集,倘若一个说不合,大家动起手来,对方毕竟人多势众,有道:寡不敌众,孤不胜群,以邱婆婆与罗开二人之力,要对付当日众多高手,便是不败,相信也吃力非常,这点确是值得斟酌。」

    白瑞雪点头道:「上官柳说得极对。为防万一,当日除了邱婆婆和罗开外,笑和尚、上官柳、依依和咱们姊妹二人一同前去。其余的人便留守凌云庄,不知大家认为如何?」众人听後均无意见,而陶飞见众人如此热心帮忙,当真感激涕零,铭感五衷。

    随见方家姊妹挨至父母身旁,要求父母与罗开等人一同前去,方晴云知道女儿心事,便向罗开徵求意见,既是未来岳父出声,罗开自是不敢反对。

    而白家姊妹与董依依等人,早便从罗开口中得知方家已经提出婚事,董依依这时在旁听见,一手一个拉著方家姊妹,戏谑道:「看你们二人,一刻钟也不想和罗开哥分开,比之我和婉婷姐还要痴缠呢!」方家姊妹给她这样一说,不禁羞得满脸通红。

    接著白婉婷、何晓茵、何晓芍、曲依韵、洛姬和四婢也加入行列,十多个女子嘻嘻哈哈的笑作一团。

    白瑞雪见著,却拉过罗开一旁,低声道:「罗开哥你看,瞧来天下美女都尽在凌云庄了,而最难得是,大家的感情却愈来愈好。你可知道吗,婉婷、依依二人和方家姊妹,已经是金兰相称,如此四后一皇,你也该满意了吧。」

    罗开微微一笑,说道:「你可说错了,该是五后一皇才对。」

    白瑞雪不满地瞪了他一眼,压著声线道:「我与你说了多少遍,你我的关系,由始至终已是一塌糊涂,但我对你师父的感情,至今还没有任何改变,我希望你要清楚这点才好!」

    罗开听後,也觉自己适才信口雌黄,口不择言,不由歉然道:「瑞雪姐对不起,实是罗开不对。」

    白瑞雪轻微叹了一声:「我也不是木头人,你对我好,难道我不知道么,若非我练了玄女相蚀大法,难按自己的欲念,也不会与你做出这等事来。唉!不要再说这些了,我和你到南大哥的房间去,看看他的伤势可有好转吧。」

    罗开点了点头,二人回身走到陶飞身边,邀他一同前去,三人便一同往内进走去。

    当三人来到南兆泉的房间,房门忽地「呀」的一声打开,小金从房里走了出来,他见著三人,连忙躬身施礼,说道:「我正想找少爷去,不想你们都来了。」

    原来小金随著众人来到凌云庄,怪婆婆便正式收了小金为徒,彼此行过师徒之礼。小金既成为怪婆婆的徒弟,身分便不再与其他佣仆一般,罗开便叫小金改口,以後以兄弟相称。但小金就是不肯,说自己无论如何也要随在罗开身边,罗开见他一片赤心,知道多说无用,便把小金收在身边,权作僮御,自此之後,小金就改口称罗开为少爷。

    罗开见小金行色匆匆,轩眉问道:「有什么事吗?」

    小金道:「没什么大事情,是方老爷著我找少爷,瞧来是关於南大哥的伤势。」

    三人听後不由互望一眼,白瑞雪问道:「方老爷呢?」

    小金正待回覆,便见方晴云从房内步出来,随听他道:「哦!你们都来了,我还想叫小金去找你们呢。」

    罗开看见方晴云脸带微笑,心头不由一宽,知道南兆泉的伤势必然无碍了。这时站在罗开身旁的白瑞雪,却含著笑容道:「看见老爷子的模样,敢情南大哥已经没事了?」

    自从方晴云与罗开提出婚事後,凌云庄上下,都跟随著罗开改了口,再不以前辈称呼方家夫妇二人,改为称他们为老爷夫人了。

    方晴云点头笑道:「南兄弟这一刀虽然伤及筋骨,幸得老天爷庇佑,今早儿已经退了热,看来只消颐养一段时期,便会康复过来。」

    陶飞心中大喜,连忙抱拳多谢:「幸得前辈不辞劳苦,还慷慨赠以灵叶,我师弟方能挽回一命,大恩大德,陶某实在没齿难忘。」说著便欲跪下行礼。

    方晴云看见连忙把他扶起,急道:「陶兄弟万万不可这样,老夫实在受不起,请起,请起……」

    罗开微笑道:「你我既为知交,便是自己人了,陶兄弟便不用再多礼了。」

    陶飞只得缓缓站起,心中真个感激不尽,方晴云道:「大家不要站在这里了,进房间再说话。」

    众人鱼贯入房,小金紧随众人尾後。

    进得房间,只见南兆泉正仰卧在榻,正自熟睡未醒,再看他前胸後背,均夹上木板,只听方晴云道:「南兄弟前胸那一刀口子极深,刀刃伤及肩骨,还好我带有续骨膏在身,要不可就麻烦了。」

    白瑞雪笑道:「原来老爷子不但武功了得,连医道也这般高明,实教瑞雪佩服不已。」

    方晴云捋须笑道:「哪里,哪里,其实家师对医学一道,直来素有研究,方某不才,只在家师手中学了一些毛皮,哪里谈得上高明两个字。」

    陶飞走近床前,见南兆泉脸上已微现血色,且呼吸匀畅,已不像昨日受伤时的模样,心头登时安心了不少。

    方晴云招呼众人坐下,待得众人坐定,便向罗开道:「罗开,有件事情我该当提醒你,有一个人,你必须要小心在意。」

    三人闻言一怔,罗开问道:「不知岳丈所指何人?」

    方晴云道:「我所指的人,便是紫府仙宫的宫主。据我所知,紫府仙宫的人甚少在江湖上走动,行事又甚为诡秘,他们今次突然在江南出现,必定是有什么图谋。总而言之,紫府仙宫的人,还是少接触为妙,免得到时他们弄出大事来,让江湖中人把你也牵扯在内。」

    其实罗开对紫府仙宫的事,可说全不知晓,现听见方晴云的说话,立时留上心来。方晴云又道:「真没想到,连紫府仙宫也会投附了朝廷,再加上血燕门这个组织,恐怕江湖将会永无宁日了。」

    罗开三人中,除了陶飞常在江湖走动,曾在武林人士口中听过紫府仙宫的传言外,白瑞雪和罗开二人,对此事可说一无所知。只见罗开蹙著眉头,问道:「紫府仙宫真的这么可怕,不知可否说与咱们知?」

    方晴云道:「原来你们还没有听过他们的事,也难怪你们感到诧异。」於是便把紫如仙如何在雀鼠谷建立紫府仙宫,紫如仙如何因感情问题而性子大变,做出一些歹毒淫行的事来,最後江湖正派人士如何联手进攻紫府仙宫,紫如仙因此而失去踪影,直到数十年後,紫府仙宫又在烟润崖重建起来,直至今日,已有百多年之久。方晴云详详细细的,把所知的事都全说了出来。

    方晴云轻叹了一声,又道:「据闻现在的宫主,名叫紫嫣雩,还有一个别号,江湖上人称「摄魂仙子」,但此人行迹隐秘,直来无人见过她的真面貌,只知她年纪甚轻,貌似天仙,是否如此,却无人得知,但没想到今日你们竟会遇上了。」接著转向罗开道:「紫府仙宫的出现,绝非偶然,这类看不透的人物,依我看你还是少与他们来往好。」

    罗开点了点头,同时想起「摄魂仙子」四个字,不由追忆当日第一次与紫嫣雩见面的情景,心下倏觉一惊,心想:「当时我望向她时,满脑子尽是她姣好完美的裸躯,莫非这便是所谓「摄魂」?」他愈想愈是感到惊讶,确没想到,世上竟有这样奇技淫巧的法门。
TOP Posted: 09-18 15:50 #72樓 引用 | 點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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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3-07-02

第八集 陆家山庄 第七十二回 四大灵王
    烟湖居位于西湖之旁,距清波门只有咫尺之遥。此处靠湖而建,西湖美景,可说一览无余。

    时正黄昏,只见残阳如血,把个西湖映得金光万道,夹着湖面轻烟薄雾,几艘小舟荡漾其间,放眼观赏,登觉心旷神怡。

    这座烟湖居四进连廊,建构异常精雅,屋内虽无雕甍画栋,更无间金藻绘,却淡泊宁静。院中松桧参错,小山曲水,确另有一番绮丽风光。原来这座优雅的楼房,却是湘王朱柏为紫嫣雩安排的居所,皆因这里邻靠清河坊,距离湘王府并不远。

    紫嫣雩刚用完晚饭,正伫立窗前,赏玩西湖日落风景,忽听得她的丫鬟晓雨道:「禀告宫主,龙灵王与麟灵王已经回来,四大灵王正在大厅恭候。」

    紫嫣雩徐徐回过身来,说道:「我在房间见他们四人。」晓雨令命而去。

    没过多久,四个身材高大的汉子走进房间,一字排开,躬身道:「宫主!」

    紫嫣雩指了指八仙桌的椅子:「坐下来再说吧。」

    四人分别就坐,紫嫣雩坐在首位,晓雨不待吩咐,已为五人端上香茗。

    原来这四人,便是当日花艇上那四个黑衣人,却是紫府仙宫的四大护法,兼当宫主贴身护卫,分别称为龙灵王、凤灵王、麟灵王、龟灵王,合称四大灵王,乃紫府仙宫万中所选的高手。

    紫嫣雩朝麟灵王问道:「情形如何?」

    龙灵王道:「岳都似乎已开始行动,只是他到底要施什么手段,一时间还探不出来。」

    紫嫣雩柳眉轻蹙:「他们有什么行动?」

    龙灵王道:「据咱们隐伏在他们屋外的人说,这几天来,岳都那个女弟子己经出动,她以易容术扮作陆家庄一个女仆,混进了陆家庄,瞧来岳都认为罗开当日必到陆家庄,所以她才有此举动。」

    紫嫣雩听后,柳眉聚得更紧,不出一言,只是低头沉思。四大灵王见着,也闭口不语,以免影响她的思路。

    沉默有顷,紫嫣雩缓缓抬起头来,问道:「陆家庄!这倒奇怪了?这件事似乎极不合情理,当日陆家庄必定各大门派莅会,而罗开自武林大会后,因揭破血燕门的阴谋,各门派均感其恩,到时岳都若有行动,或是要对罗开不利,各门派决不会袖手不理,他这样做,岂不自投险地。」

    四人听后均觉有理,颔首称是。紫嫣雩又道:「岳都老谋深算,我既然想到此点,他自然也会想到,如此来看,她派遣女弟子混入陆家庄,必定另有其它的意图,究竟他在想什么呢?」

    凤灵王这时道:「或许他以易容术瞒过众人,待罗开疏于防范来个突击。」

    紫嫣雩摇头道:「我看不会,罗开是个聪明人,他既身陷险地,自是处处防着任何突发之事,况且罗开必定不会单身前往,只要凌云庄众多高手在旁,若然罗开不慎被他暗算成功,难道岳都便能全身而退么,岳都决不会这么愚蠢。」

    麟灵王道:「宫主,其实咱们也不用多费心神,也不用理会岳都有何阴谋,他便是杀了罗开这小子,对咱们只有利而全无害处,最好当日各大门派来个大混战,弄个翻天覆地。」

    龙灵王附和道:「没错,咱们的目的,不正是要为当年师尊报仇,誓要把各门各派杀个岳撼山崩么,今趟咱们既有朝廷作为后盾,正是大好良机,管他们这么多作甚。」

    紫嫣雩点头道:「话虽这样说,但单靠朝廷之助,想要消灭众多门派,这是谈何容易。当然,若朝廷大举出兵,四下征讨,尽可把武林人士杀个片甲不留,但朝廷决不会这样做。不可忘记,当今皇帝本就出生草野,也在江湖混了这么多年,更是倚靠武林人士才得天下,江湖上的势力,他比谁都清楚,可说是杀不尽杀,讨不尽讨,过不多时,各门各派必会死灰复燃,来个强大的反击,到时外有蛮夷,内有民患,他这个宝座还能坐得稳当么?

    「皇帝创立血燕门,便是想暗里行事,一来用作监视武林,二来藉此收纳高手,作为己用,决不会明目张胆贸然出兵,大动干戈。虽则罗开此人的生死,表面上是与咱们无干,但此人武功高强,若能暂时把他拉拢过来,加以利用,或与咱们连成一气,到时再加上朝廷的帮助,成事的机会便将会大大增加,若非为此,本宫也不会在罗开身上费神。」

    龙灵王点头道:「宫主说得是,但罗开这小子与王爷早就存有芥蒂,何况他和武林人士素来要好,恐怕不易为咱们所用吧。」

    紫嫣雩道:「要成大事,当然不能操之过急,要慢慢来才行,但他毕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子,要他臣服在本宫的胯下,相信还不算是一件难事,瞧来只是时间上的问题而已。」

    四大灵王自是明白她的意思,以宫主的诱人姿色,加上她的「摄魂」神功,世上又有那个男人抵挡得住。

    紫嫣雩道:「再说岳都这家伙,他今回把焦点集中在陆家庄,肯定是冲着罗开而来,一报杀徒之恨。但他的肚子里,究竟是藏在着什么毒计呢?」紫嫣雩再度陷入沉思,须臾之间,美目突然一亮,抬头笑道:「没错……必定是这样!」

    众人看见也是一怔,尽皆愕然,只见四人互望一眼,龟灵王开声问道:「宫主莫非已想到了什么?」

    紫嫣雩微微笑道:「移祸江东这句典故,你们明白吗?」

    四人略一细想,龙灵王立时拍案道:「没错,宫主果有百龙之智,为什么我便想不到,岳都这一着,当真厉害得紧。」

    龟灵王仍是茫然不解,问道:「奴才愚昧,不知宫主能否说明白一点?」

    紫嫣雩只是笑而不答,龙灵王代她答道:「所谓江东,便是指战国时的楚国。当时齐桓公率兵进攻楚国,楚王大惊,便派使者问齐人因何要进攻楚国?当时管仲说,指楚国不按时进贡,加上周昭王南巡死于汉水,光是这两大罪状,便足以出兵楚国了。楚使者听后,立即作出反驳,说周昭王之死,实与楚国无关,怎可能以此事嫁祸于楚国。而岳都所使的,便是这招「移祸江东」,要把罗开推入火炕,比他亲自出手高明得多了。」

    龟灵王听后,登时明白过来。紫嫣雩笑道:「瞧来将会有场好戏上演了,到时咱们坐山观虎斗,待得适当时候,便出手助罗开一把,只要做得不形于色,避嫌远疑,自会消除罗开对咱们的戒心。要是真如本宫所料,岳都这一着,实是帮助咱们不少。」

    龙灵王道:「宫主说得没错,岳都这一招直是又狠又毒,以他那神乎奇技的易容术,到时罗开纵有百口,相信也难以辨解了。」

    紫嫣雩道:「当日咱们也到陆家庄去凑凑热闹,龙灵王你去安排一下。」接着转向凤灵王道:「咱们还有一段日子要留在这里,以防万一,你马上派人赶回紫府仙宫,加派高手来杭州,必须在武林群雄宴之前赶到。」

    凤灵王躬身令命,紫嫣雩道:「我也要休息了,你们去吧。」

    四人站身而起,朝紫嫣雩施礼后便退出房间。

    □□□紫嫣雩向晓雨道:「给我准备热水,顺便拿牌子给我。」

    晓雨说了声是,自行办事去了。紫嫣雩缓步走回窗旁,放眼望向西湖,只见夕阳已滑落西山,雷峰夕照已成一片黧青。南屏晚钟亦被寒风吹薄吹散,如镂如丝,而眼下的柳浪,也被吹得满地雕零。

    她放眼望向西湖对岸,却见一片雾霭沉沉,只隐隐约约见着对岸的山影,紫嫣雩突然脑际闪过一个人影,罗开俊朗的脸孔,忽地浮现在她眼前。

    隔岸之处,不正是凌云庄所在么!

    紫嫣雩脑里想着,眼里望着,总是满脑子都是这个美如冠玉的脸容,始终挥之不去。

    紫嫣雩站立良久,直到晓雨推门而入,双手捧着一个托盘道:「宫主,热水已准备好,请宫主往浴堂沐浴。」

    只听紫嫣雩「嗯」了一声,慢慢回过身来,看见晓雨手中的托盘,托盘之上,上六下六排着十二面木牌子,原来这些木牌子,却是紫府仙宫的男妾的牌子,便如皇帝选妃侍寝的牌子无异,每张木牌,均写着一个名字。而紫府仙宫历来的宫规,也同样以此挑选男妾,专为宫主每夜侍寝狎玩之用。

    紫嫣雩缓缓伸出玉手,方触到其中一面木牌时,忽地停住了手,脑间倏地划过罗开的俊脸,心理暗想:「自己后宫男妾虽多,又有哪个及得上他。」

    晓雨手持托盘,见宫主迟疑不决的样子,遂低声道:「宫主若对这些人不满意,奴婢去从新换过是了。」

    紫嫣雩摇头道:「不用了,今晚我不要人侍寝,把盘子拿回去吧。」

    晓两只得放下盘子,回身道:「让奴婢为宫主更衣罢。」紫嫣雩点了点头,在晓雨的陪同下朝浴堂走去。

    进得浴堂,见一个异常巨大的木桶放在靠墙处,木桶内早便放满热气腾腾的清水,水面之上,浮着数十片香叶,香叶给热气一熏,浓浓的香气散发出来,弥漫整个浴堂,真个满室生香。

    紫嫣雩伫立桶旁,晓雨开始为她宽衣解带,她手中不停,口里却道:「宫主今日似乎心情不大好,莫非有甚么心事,不知奴婢能否与宫主分忧。」

    只见紫嫣雩微微一笑:「你这个小灵精,本宫纵有心事,你又何来可以分担呢,况且我又没什么,你便不用胡思乱想了。」

    晓雨这时已把紫嫣雩身上的衣服除去,一具欺霜赛雪的胴体,已俏生生的呈现在眼前,正是「玉骨冰肌谁可匹,傲雪欺霜夺第一」。

    紫嫣雩不但肌理如白玉,且身体均匀,该大的大,该小的小,尤其胯间寸许之地,饱饱如坟,小草萧疏,夹着一道红艳艳的小缝,煞是迷人。她这身傲世独立的娇躯,衬上她那沉鱼落雁的美貌,着实教人瞧得血脉贲张,观之忘餐。不消说是男人见着,便是身为女子的晓雨,现下看见,也为之情兴大动。

    晓雨扶搀着紫嫣雩,徐徐跨进浴桶,清水刚好浸至她胸前,由上往下望,只见紫嫣雩傲峰耸然,在水中半浮半沉,若隐若现,显得格外诱人。

    紫嫣雩闭起双目,螓首后仰,现出一副甚为受用的模样,朝晓雨道:「本宫想独自躺一会,不用你伺侯了,出去吧。」

    晓雨应了一声,走出两步,忽地打住脚步,回到桶旁低声道:「宫主,要是你心情不好,奴婢倒有一人可以为宫主解闷。」

    紫嫣雩听着,也不张开眼睛,依然闭着双目,享受热水的熏灼,低声问道:「这个人是谁,且说来听听?」

    晓雨道:「此人名叫紫严龙,是宫中的二等护卫,今趟随众南下护驾,奴婢见他长得威猛俊逸,便知他是个人才,宫主不妨召他前来侍侯,准令宫主满意。」

    紫嫣雩美日微睁一线,斜睨着她,嘴含笑意道:「你这个鬼灵精,又怎会知道这么多,且说得如此笃定,瞧来你是尝过他的甜头吧。」

    晓雨知宫主必会有此一问,但听在耳里,还是不禁脸上一红,低声道:「不瞒宫主,奴婢既然要荐与宫主,怎敢不躬先士卒。」

    但见紫嫣雩抬手把发丝往后一拨,抬眼望向晓雨,道:「你倒懂得选人,自己先来个享受一番。」

    晓雨听见,也不理会积水遍地,连忙跪倒道:「请宫主饶恕奴婢,奴婢打后再也不敢了。」

    紫嫣雩含笑道:「本宫又没有怪责你,你怕什么,还不站起来。」

    晓雨连声谢恩,方慢慢站起身来。

    只听紫嫣雩又道:「咱们紫府仙宫,素来便是女尊男卑,你要是寻宫中男子开心,也非罪过之事,以你这又俏又俊的姿色,年纪又轻,相信宫里的男子,定有不少人对你垂涎了。」

    晓雨笑道:「宫主取笑奴婢了,若说宫中男人垂涎的人,哪一个及得上宫主呢!宫主大概不知道了,自从宫主登上宝座,宫中男人无一不觊觎男妾之位,有欺诈巧伪的,有苞苴贿赂的,所为的不正是想亲近宫主,能与宫主共度巫山么。」

    紫嫣雩瞪了她一眼:「你说得忒也夸张,本宫才不会相信这种事。你与我说,你在宫里到底和多少男子好过?」

    晓雨迟疑了一会,终于如实说道:「也不是很多,若有十个吧。」

    紫嫣雩笑道:「想不到你人细鬼大,才只是十六岁,倒也识得享受这人间乐事。」晓雨听得俏脸又是一红,紫嫣雩见着,也不再调笑她,便问道:「今次陪本宫南下的人,说多不多,但说少也不少,总有数百之众,且又分散于杭州各地,你是如何发现那个紫严龙的。」

    晓雨道:「说来也真凑巧,宫主可曾记得咱们南下之时,一日途经四明山,因前不巴村,后不着店,一行人耽搁在半途,当时天色已晚,大伙儿只得倚山歇息,起营做饭。那晚因食水将尽,奴婢无可奈何,便走出帐外,欲寻个溪涧取水,岂料走了半天,方觅着一条小河,那河流虽不算大,但河水澄澈,当奴婢正蹲身取水之时,忽地河中冒起一个人来。」

    紫嫣雩听到这里,遂朝她一笑:「这个人敢情是紫严龙了。」

    晓雨点了点头:「嗯!当时奴婢见他从水里冒出头来,真的吓了一跳,而紫严龙见着我,也大感诧异。在溶溶月色下,奴婢见他五官齐整,眉目之间,透着一股英气,长相十分俊美。奴婢怔怔望了他一会,便按忍不住问他是谁,方知他是咱们宫中的人,奴婢听见,登时惧意全消。

    「奴婢也向他说明身分,紫严龙听见似乎有点惊讶,我问他在河里干什么,紫严龙说正在洗澡,并指指河边的一堆衣物,奴婢和他谈了一会,便取起水囊说要回去,当我正转身走出几步,紫严龙突然叫着我,说夜间山路难行,想陪我回去。

    「当时奴婢听见,便停了下来,才一回转身,便见紫严龙赤裸着身躯,从河里慢慢走上来,那时奴婢真的看得呆了,只见他露出毛茸茸的胸膛,犹如铁扇一般,肩阔蜂腰,肌肉一累累的坟起,壮硕非常。当他再走向前来,身躯左水中便越露越多,最后露出那胯间之物时,我的心儿险些便从口里跳出来,宫主你道他那物是何等模样?」

    紫嫣雩笑道:「听你这般说,他那话儿自是极不平凡的了。」

    晓雨又是舂米般点着头:「正是呀!要是宫主见了,相信也会和奴婢一样。」

    紫嫣雩摇头道:「不要小觑本宫,甚么物事本宫没见过,大的小的,长的短的,宫中多的是,这有什么希奇!」

    晓雨道:「宫主你有所不知了,奴婢在宫主身边也有年许了,宫中的男妾,奴婢在旁也见之不少,但迄今为止,奴婢还没看过一个及得上他呢!」

    紫嫣雩听得不由眼睛一亮,朝她问道:「你说及不上他,所指的是什么?」

    晓雨道:「奴婢再说下去,宫主便会明白了。当时奴婢见着那物,直惊得连手上的水囊也握持不住,掉下地来。原来他那话儿,真个如驴物一般以的,既长又粗,这还不算惊奇,奇便奇在他的棒头儿,竟比常人大了一围有多,又圆又突,当真棱角锋芒。

    「而更要命的是,那物事竟然是硬梆梆的挺着,指天贴腹的搁在奴婢眼前,直瞧得人家心儿砰砰乱跳。当时在月色下,奴婢看得分明,只见他茎长足有九寸多,直竖到他肚脐,棒身筋脉盘结,却又色呈玉白,实是人间的至宝。」

    紫嫣雩却听得又是惊疑,又是与奋,只听晓雨续道:「那时紫严龙笑吟吟的走到奴婢跟前,几经辛苦,奴婢才回过神来,问他因何无原无故竟硬成这样子,他却笑着说,说他先前一见着我,看见我样子可爱迷人,便不由自主硬了起来,还问奴婢想不想和他做那个,保证让我称心满意。

    「其实那时我早被他惹得浑身发热,下边已是蠢蠢欲动,待听他这样问,本想一口便答应他,但回心想起他那如驴般的物事,心中又害怕起来,就摇头拒绝了他。岂料他突然挽着我的手,要奴婢去抚摸他。便这样一握之下,奴婢再也忍受不住了。

    「只觉那话儿当真比铁还要来得硬,炙手烫人,奴婢才套弄数回,便见他又胀大了几分,还噗噗的跳个不休,如此叫人爱煞的宝贝,教奴婢如何把持得住。紫严龙也异常兴动,不由分说,便把奴婢按在草地里,三扯两拨,就将奴婢的衣衫剥个精光。当时奴婢已给他爱抚得浑身发软,小穴里犹如万蚁爬行,直痒到心窝里去,那些水儿也不住狂流。

    「紫严龙虽然兴动,但对我却相当温柔,不比一些男人,急急便要扣门闯关。他抱住人家,不停把玩,又吻又吮,倒反而奴婢受不了他的柔情诱惑,只得不停悲啼哀求,求他快些儿进去。紫严龙听见,才把他的大东西缓缓深进。宫主你可不知道,当时奴婢给那驴物一塞,真个没漏风处,他便是不动,但那股从不曾有过的胀满感,已美得奴婢全身剧颤,受用非常。

    「奴婢美昏了头,遂探手往那话儿摸去,原来竟不得全入,尚有一截留在外面。接着紫严龙缓抽慢送,他也不知自己头儿又大又突,不住磨刮来往,直弄得奴婢死去活来。还不止如此,那紫严龙还有一个本事,便是花款特多,摆布着人家时卧时跪,前闯后戳,花式竟层见叠出。

    「紫严龙也不知是魔还是妖,竟然百战不颓,且愈战愈勇,当夜直弄了足有一个时辰,方大泄收兵。而奴婢却丢得头目森然,休息良久才能姑且站起。宫主你道他是不是很厉害。」

    紫嫣雩笑道:「你说得如此夸张,也不知真假,要是紫严龙有这副模样儿,又有这般庞然大物,哪会逃得过宫中二娘的慧眼,怎不把他拨入后宫来。」

    晓雨连随道:「是啊!当时我也大惑不解,也曾问过他,原来紫严龙竟是前任宫主的男妾,只因他常与宫中其它女子胡混,犯了身为男妾的规矩,被前宫主紫书霞给撵出后宫,后被龙灵王纳为手下,当了个二等护卫。」

    紫嫣雩点了点头,道:「原来如此。听完你这番话,似乎你对他印像极好呢,这段期间,还有再与他弄么?」

    晓雨顿了一顿,还是点了点头,低声道:「前天晚上,他也曾来找过奴婢,便和他弄了一夜。」

    紫嫣雩听闻,立时似笑非笑道:「你若然喜欢他,由我出面成全你俩好吗?」

    晓雨摇头急道:「不!我不是这个意思,请宫主不可误会。」

    紫嫣雩道:「哦!莫非你不喜欢他?」

    晓雨沉默一会,徐徐道:「女儿家生在紫府仙宫,也算是咱们女人的福份,正如宫中的姊妹说,男人如衣服,随时朝替晚换,又何须给一个男子厮缠住,况且奴婢年纪不大,也不用急着找什么男人,只要能时常待在宫主的身边,奴婢便已足够了。」

    紫嫣雩笑道:「你这丫头就是口子甜。好吧,这些事我也管不着你,你爱怎样便怎样吧。还有,我可不像前宫主书霞姊姊,把后宫规矩法则守得如此严紧,要是你对那个男妾感与趣,尽管和他去开心好了。」

    晓雨听见不由大喜,连声谢恩。

    紫嫣雩含笑道:「好吧!既然你说得紫严龙这么好,一会你便召他来,本宫且看看你这丫头是否胡吹乱滂。」

    只见晓雨做个鬼脸,笑道:「奴婢才不敢胡说瞎编呢,要是宫主尝过不满意,宫主便惩罚奴婢好了。」

    紫嫣雩道:「既是这样,还不速去速回。」
TOP Posted: 09-18 15:50 #73樓 引用 | 點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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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3-07-02

第八集 陆家山庄 第七十三回 桃柳争妍
    紫嫣雩沐浴完毕,披着一件白缎轻衣,正步出浴堂,便见晓雨引着一个年近三十,俊逸高大的男子进来。

    只听晓雨朝那男人道:「紫严龙,还不上前扣见宫主。」

    那个紫严龙连忙跪倒行礼,紫嫣雩轻声道:「好了,起来吧。」话落,便径自往内室走去,晓雨徐步在后跟着。

    当紫严龙站起身来,已见二人走进了内室,留下阵阵宫主浴后的清香。紫严龙无奈,只得肃立一旁,静待宫主的传旨。

    饶是这样,但这时在紫严龙心中,真个是被宠若惊,实不知今夕何夕。他自从给前宫主逐出后宫,早便息了男妾这条心,知道自己再无机会从返后宫门墙,更不能像当年一样,能够享用宫中最漂亮、最尊贵、最具权威的宫主了,没想今日竟喜从天降,得到宫主的宠召。

    紫严龙虽身为宫中护卫,但二等护卫的职责,在宫中时,只是负责守卫一职,宫主的寝宫和商议大事的主殿,均由一等护卫负责。若是离宫护驾,二等护卫只属前驱卫从,多分派在前头开路,或作外围的接应,而贴身保卫宫主一职,同样是一等护卫负责。

    盖为如此,紫严龙自从离开后宫后,迄今为止,从不曾近距离看过当今宫主一眼,每次总是站得远远的。但他从众多护卫及宫里老一辈的囗中,早已闻得这个新任宫主紫嫣雩,是历届宫主中最美丽的一个。刚才难得地近看一下,果如众人所言,紫嫣雩的姿容美态,确是连嫦娥也要比了下去。

    紫严龙静待一会,随听得门帘声响,晓雨从内室走了出来,只见她娉娉婷婷的来到紫严龙跟前,笑着低声道:「你呀,今趟能得到宫主的的青睐,知道是谁的功劳么?」

    紫严龙微微笑道:「当然是晓雨妹妳了,紫严龙决不会忘记妹子的功劳。」

    晓雨微笑道:「你要记住自己的说话。还有,你不要因为有了宫主,便忘记了人家,到时你敢这样做,看我怎样整治你。」

    紫严龙笑道:「当然,当然!」

    晓雨媚眼一瞪:「我暂且相信你。现在宫主着我来召你进去,你必须记住,待一会儿,你要好好使出浑身解数,务求令宫主满意,我已给你说尽好话儿,你不可扯我的脚跟,害我给宫主斥骂。现在我先与你说说宫主的喜好,你依我所指去做,保证不会有错。」

    紫严龙精神一振,凝神细听,只听晓雨继续道:「宫主最喜欢男人温柔,只是宫主那物事极紧细,进入时千万不可卤莽蛮干,须得慢慢来,你该知道自己家伙粗大,倘若弄痛了宫主,你休想打后有好日子过。」

    紫严龙像捣蒜般点头,默记心中。

    晓雨引领着他,徐步往内室走去。

    二人进入内室,紫严龙只觉满室馨香,望向靠墙的几桌,见桌上香炉正燃点着檀香,轻烟袅袅。

    随见晓雨躬身道:「宫主,紫严龙已经带到。」

    只见紫嫣雩斜卧在榻,低声道:「嗯!你们都过来。」

    晓雨本想说话后便退出房间,现听得宫主的言语,虽不明其意,也不得不与紫严龙走上前去。

    便在二人来到榻前,紫嫣雩却道:「你们二人把衣服都褪去吧。」

    此言一出,二人同感讶异,立时互望一眼,呆答答的,一时竟说不出话来。

    紫嫣雩美目一瞪:「你们还呆着脸作甚,没听见本宫的说话么!」

    二人见宫主语气转重,心中一惊,当下开始解带宽衣。

    不消片刻,两人已是精光赤体的站着。晓雨羞得忙侧过身体,双手紧掩重点,而紫严龙原是男妾出身,知晓在宫主跟前,绝对不能左遮右掩,遂大大方方的挺腰而立。

    紫嫣雩目光到处,见紫严龙果然是天赋异品,虽在半硬不软的状态,却已教人望而生畏。接着她目光一移,瞧向晓雨,见她年纪虽幼,却已长得亭亭玉立,丰胸楚腰,惹人爱不忍释。

    只见紫嫣雩徐徐坐起,走下榻来,朝紫严龙道:「听晓雨说你本事不凡,本宫倒想见识见识,你们二人上榻吧。」说着间,已交腿坐在榻旁的太师椅上。

    二人霎时又是一呆,晓雨回过头来:「宫主,奴婢我……」

    紫嫣雩挥挥手,阻止她说下去:「本宫今晚只想看看,明白了吗。」再向紫严龙道:「要是你的表现让本宫满意,本宫自有安排赏赐。」

    紫严龙无奈,只好躬身谢恩,便回身朝晓雨做个眼色,扶她上榻。

    忽听紫嫣雩又道:「你俩不用理会本宫,只要专心做你们的事便行。」

    晓雨刻下的心情,真个心绪如麻,满腹疑虑,她摸不透宫主因何会这样做,便连紫严龙把她扶上榻来,晓雨仍是浑浑噩噩。

    而紫严龙却另有一番心意,他在后宫侍候前宫主多年,这类戏儿,也是屡见不鲜。心知事到后来,每每旁观的人看得心火咆勃,还不是乖乖的爬上榻来!紫严龙多年的经验,早把女人的心思看得通通透透。

    他知道目下的情形,首先是要把晓雨摆平了,余下也不用再多想。

    紫严龙也不打话,便即伏下身来,厚实的嘴唇已印上晓雨的小嘴,晓雨起先还有点犹豫,但在紫严龙强而有力的诱惑下,终于为他绽开樱唇。

    二人的激情续渐强烈,只见紫严龙的手指轻轻滑下,划过她纤细的颈项,稍一停顿,再继续往下滑落,直达她柔软丰满的玉峰,偌大的指掌,已把她一边的丰满握在手中。

    晓雨低鸣一声,腰肢微往上弓起,尽情迎接他的爱抚。紫严龙贴着她上唇,轻声问道:「舒服吗?」晓雨「嗯」了一声,双手圈上他脖子。

    紫严龙的嘴唇移向她颈侧,他炽热的呼吸,拂过她的耳边,当紫严龙吻向她耳背时,一股强大的狂飙,直透晓雨全身。紫严龙的吻缓缓沿颈项下移,吻过她肩膀,直至找着她的胸脯。

    便在紫严龙吸吮缓扯间,一波波的快感,让晓雨如飘浮在空中,畅悦的洪流,终于把她淹没了。

    紫严龙果然是个中能手,他的举动既温柔又充满着激情,每一碰触,都能让她启开一个崭新的官能世界。

    晓雨无力制止他的力量,只能用行动来表现她的喜悦,她尽量拱起身躯,犹如摆动的肉桥。

    紫严龙一手环着她腰肢,一手抚向她另一边高峰,而他舌头,却不住地绕着她坚挺的蓓蕾打转。

    晓雨直美的仰头喘气,满脸通红,口里不停地咿咿唔唔,娇躯在他身下扭动,像似逃避那甜蜜的折磨般。她紧紧抓住他的双肩,沉默地乞求他更多的激情。

    当紫严龙的手移至她胯间,晓雨体内的火焰,登时速迅扩大,终于忍无可忍,喊了出声:「啊!受不了……轻一些……」

    紫严龙已感到她的湿润,手指略一涂抹,蜜液已沾满指掌。

    晓雨美得浑身剧颤,只能不耐地移动丰臀,直到他手指的进入,她不得不大声呻吟,以表达她的喜悦。

    紫严龙只是进入了一指,便觉内里异常滚烫,同时感到她紧绷的阻力。

    紫嫣雩坐在椅上不发一言,眼睛专注地看着二人的动作,也发觉紫严龙在这方面,确有过人之处。

    便在这时,忽见紫严龙跪身而起,紫嫣雩凝神望去,还想不出他的意图,不觉间视线移到他胯间,不禁也吓了一惊!

    刚才初见他时,还道他只是比一般人粗大,没想他兴动起来,竟是如此地骇人。她现在方正实晓雨的说话,确非胡扯乱盖的。

    只见紫严龙倏地把晓雨双脚举高,并把她下身抬起。紫严龙以胸腹抵住她背臀,使晓雨的身躯朝天弯起,头下脚上,红绉绉的一条缝儿,登时向上展露。

    晓雨没想到紫严龙会这样摆布她,正要提出抗议,岂料她尚没开囗,紫严龙已凑头舔弄起来。

    他此招一出,立时把晓雨降服了,还那里出得半句声。

    紫严龙双手剥开唇瓣,已见门户丽水淋漓,翕张开合。他二话不说,舌剑直刺而入,晓雨身子猛地乱抖,口里嚘嘤不绝,强烈的畅悦感,自四方八面涌来。

    紫嫣雩瞪大美目,征怔看着眼前的情景,耳里却不住传来「习习」的吸吮声,眼前的一切,都教她血液澎湃,胯间痒丝丝的极是难受。

    紫严龙舔弄有顷,方把晓雨放了下来。

    这时的晓雨,已被弄得浑身如绵,手麻腰软,只是卧着不停地喘气。

    紫严龙双手捧住她臀部,俯身亲吻她:「抱着我,张开妳的腿。」话后,把唇盖上她小嘴。

    晓雨听见,也不假思索,依言把双腿分开,即觉他的坚硬已抵住穴门,登时春怀骀荡,把他壮硕的身躯抱得牢紧。

    但见紫严龙抬臀连戳几回,只因门户窄小,始终无法闯门而入,如此乱挺乱戳,倒弄得晓雨难挨难忍,欲火焚心,只得伸出小手,挽着巨龙为他引路。

    有了晓雨的帮助,这回可顺利多了,紫严龙只略一用力,头儿已经夺门闯关,把个晓雨胀得香息微呼,银牙紧咬。

    紫严龙腰腹加力,缓缓深进,晓雨只觉被他撑得异常难受,这家伙实在太大了,直到抵住花心,她才吐一口气,轻声对他道:「不要动,给我一点时间。」

    紫严龙听见,也不禁笑道:「箭已上弦,怎能不发。」当下微微后拉,再徐徐深进,晓雨渐觉有趣,也不像先前难耐,遂拱臀向他,着实迎凑。紫严龙问道:「现在感觉如何?」

    晓雨被他满内拖拽,已是魂荡魂飞,双手抱着他道:「好人,还问这个作甚,放狠些来吧。」紫严龙当下急送半百,晓雨立时花心大开,甘露如春潮汹涌,汨汨而出。

    紫严龙知她与动,便跪身而起,双手捧定她腰肢,将杆枪舞得生风,记记直冲迭壁。

    晓雨给他急攻一回,便觉有点泄意,不由失声道:「你这般急投猛送,人家快给你捣穿了,这如何是好?」她不住以淫声助威,惟恐紫严龙放软手脚。

    紫严龙也听得情兴大动,龙枪愈益刚猛,心想:「此刻宫主在旁观战,若不耍点手段,怎能显我英雄了得。」便即极力颠送,以呈威风。

    紫嫣雩在旁早就看得不亦乐乎,神情高昂,眼见晓雨的神仙洞正含着一根庞然大物,时隐时现,而那交接之处,早便白花花一片,泛起一阵阵白沬,她不禁瞧得身酥体痒,欲兴如潮,汹汹涌涌,几已不能自持。

    晓雨此时正是情兴大盛,给紫严龙干得骨酥神颠,丢个不止,也不理会宫主在旁,口里只管嘤嘤泣泣,淫词乱放。

    紫嫣雩眼里看着,耳里听着,叫她如何熬得过,遍体立时躁热难当,不自觉地把手移至胸前傲峰,按抚起来。

    岂料这般一弄,便愈发难耐,毕竟隔了一层衣衫,颇有隔靴搔痒之感,终究不得尽兴,遂把手沿着衣领,探手进去,狠摩一回,顶端蓓蕾早已发硬,以手指捏挤,不由心房颤颤,快美油然而生,又觉户内骚痒至极,甚是难过。

    便在这时,晓雨忽地喘声叫道:「啊!下下点着了花蕊,今日难以活命了,快些加紧抽提,便让人家死了吧!」

    紫严龙情浓兴急,遂尽力抽送,那巨龙又粗又长,每次直击花心,直弄得晓雨浑身酥麻,鬓发散乱,娇喘吁吁,户内滴滴仙露,盈盈飞溅,射得湿了一片。

    紫嫣雩见了更是火烧火燎,胯间着实痒到极点,只得又腾出一只手来,伸至粉腿玉蚌之间,一抹之下,那肥腻腻之处,竟已花露恣肆,挑瓣激张,蕊核昂然勃立。紫嫣雩把手捻弄,又是一阵爽快人心,抓挠蕊核,不消片刻,一阵如潮的酥爽味儿接踵而至。

    紫严龙耳里听得异声,悄悄斜眼望去,却见艳绝人寰的宫主,正在自搓自揉,如此美景,登时叫他火动起来。

    但见宫主如仙女似的俏脸,红馥馥的更是娇美动人,再见她星眼迷离,眉梢含春,这种姿容艳态,又有谁抵挡得住。

    紫严龙心下暗道:「瞧来不用多久,我便能亨用这个大美人了。」

    紫嫣雩再也忍耐不住,淫火迷心,早把宫主的尊严搁在一旁,随即把纤指逼开花穴,缓抽慢送起来,不觉竟愈弄愈深,本欲歇手,但手不由心,便又加入一指,狂掘不止,心中想着罗开那俊俏模样,不禁神魂颠倒,放浪形骸,将个娇躯弓成虾儿般,直弄得香汗淋漓,缎衣湿透,玉液也泄了四五次。

    紫严龙使起平生气力,有意在宫主跟前炫耀,弄得晓雨直喘大气。

    晓雨拿眼痴痴的望定紫严龙,虽无言语,却有万般柔情,千种蜜意。

    她心中一直在想,能得与这个样貌俊朗,物事又大的好人儿欢乐,实是快慰平生。紫严龙欲火炽盛,又拱起她臀部,着实加力,一阵狂捣猛插,不觉又近千回,晓雨已丢得瘫软四肢,手扪双峰,似是死了一般,囗里不住地求饶。

    紫严龙知道她已到极限,便暂停了下来。

    没想紫嫣雩已隐忍不住,竟已爬上榻来,贴到紫严龙身边,美目水光盈然,面对面的朝着他道:「本宫现在便要你。」

    紫严龙望着这个美得让人心悸的宫主,光是看着她的俏脸,便已兴动难挡,现听见她的说话,怎不教他大喜若狂。

    紫嫣雩伸出柔荑,握着他的龙根,把他从晓雨体内拔将出来,她低头望去,只见枪身润光闪然,上面尽是龙涎花露,瞧得淫欲暴升,遂道:「好粗长的物事,好大的头儿,你且卧下来,让本宫吃一回。」

    紫严龙大喜,连忙倒身仰卧,那根巨龙却硬挺挺的贴着小腹,紫嫣雩看得啧啧称奇,心想:「这人怎地这么神勇,已干了个把时辰,仍硬成这般模样!」当下俯身凑前,一手套弄着巨龙,张开小嘴便往他皱囊吻去。

    只见紫嫣雩含含吮吮,舔得呜咂有声,紫严龙把眼望去,愈看愈是火动,随见宫主唇舌上移,沿着棒身来回吸舔,继而把龙头一口含住。

    紫严龙直美得喉头呵呵乱响,紫嫣雩见他受用,当下加紧功夫,手囗齐施,飞快地为他套动。

    紫严龙方才一轮大战,全靠强忍不泄,然现在给她这般一弄,叫他那能忍得,大急之下,忙道:「宫主且慢,小的实是剎忍不住了。」

    紫嫣雩听见,也怕就此完事,便停下动作,爬身伏到他身上,把个玲珑有致的娇躯,贴在他胸膛厮磨,口里却道:「来,替本宫把衣服褪去。」

    紫严龙自当遵命,不用片刻,便把紫嫣雩脱了个清光。

    紫嫣雩淫兴大发,再用言语引诱他:「本宫的身子美吗?」

    紫严龙早已看得双眼放光,现见她动问,连忙点头大赞。

    紫嫣雩双腿分张,跨坐在他肚腹上,把一身羊脂白玉般的美好身体,全然展陈在他眼前,媚声细语地道:「既然你说这么美,因何不肆意玩玩本宫的身体?」

    紫严龙登时无语,讷讷道:「宫主乃是金玉之身,没得宫主允许,小人不敢放肆!」

    紫嫣雩腻脸晕霞,向他甜甜一笑,忽地挽起他双手,便往自己玉峰按去:「你这人怎地如此呆气,上得榻来,还理会什么身分,尽情玩弄吧。」

    紫严龙只觉手中之物又滑又挺,握弄起来,果真弹性十足,不由恣意大弄起来,紫嫣雩紧紧握着他手腕,口里嘤声连连,美目半张半闭,当真诱人之极。

    紫严龙把玩有顷,紫嫣雩渐觉打煞不过,忙弯下身躯,把个傲峰送到紫严龙口中,紫严龙大喜,狂吸猛吮。

    紫嫣雩把身相就,任他施为,接着又坐身而起,把个花穴抵至他鼻尖,手指插入他发中,腻声道:「好好的与我舔一会。」

    紫严龙抬眼一看,见那蜜缝儿红艳鲜嫩,咧咧微张,紫晶油亮,正自一张一翕,犹如嫩蚌吸气,木鱼吐水,真个诱人到极点,当下凑过头去,努力舔吮不休。

    这般一弄,紫嫣雩直美得魂灵儿飘至九霄,口中「咿唔」乱哼,紫严龙使出舌功,长驱直进,紫嫣雩快活难当,花露滴滴答答涌将出来,一一给紫严龙尽舔了去。

    这时晓雨已回过神来,见二人正耍弄得情浓兴恣,也不敢碍着宫主的兴致,便悄悄溜下床榻,找了衣服穿上,站在一旁待候。

    紫严龙舔弄良久,淫火大炽,又见紫嫣雩忽地抽身而起,挪身至紫严龙胯间,她低头看去,见那龙枪胀得青筋崩裂,蹦跳直硬,实是爱煞人。

    紫嫣雩看得春心大动,把手捻住,跨开双腿,把个头儿抵着那湿湿之物,身躯往下一坐,龙枪登时「噗」的应声而入。

    紫嫣雩给那巨物一撑,不由娇呼一声,只觉自己小小的穴儿,正紧紧的含箍着头儿,胀得微微作痛,当下也不敢莽进,娇嗔道:「这个头儿恁般巨大,真叫本宫又爱又恨,你不要乱动,让本宫慢慢来。」

    说话方毕,便即咬牙沉身,那巨龙寸寸深投,把个花房填得满满盈盈,一时也不知是苦是乐。

    紫严龙不敢乱动,只是张眼凝望,见着自己巨物给她逐寸含吞,端的淫靡绯乱,直至抵及花蕊,却见龙枪仍有寸余外露,竟无法尽根。

    紫嫣雩还是首次遇着这等庞然大物,一时也难适应过来,她停顿片刻,略一回气,方敢缓颠慢耸,囗里却道:「唉唷!你这活宝忒也过甚,无怪晓雨给你弄得死活不知。」

    紫严龙给她套得几下,又见着宫主的绝色,已被撩得欲火如焚,不觉间腰股往上一挺,只听紫嫣雩娇哼一声,嗔道:「你这般突然狠顶,本宫的花蕊也给你捣碎了!」紫严龙心中一惊,却见宫主虽是这样说,但脸容全无怒意,倒是眼波流媚,款款动人,紫严龙看得受用,遂探前双手,分握她两个玉峰,紫嫣雩把身微往前倾,任其把玩。

    紫嫣雩慢慢得趣,动作也放肆起来,紫严龙见她渐入佳境,便道:「宫主,来个老汉推车如何?」

    紫嫣雩点头应承,遂抽身转背,狗儿般爬在榻上,把个玉臀高高耸起。

    紫严龙双手定住她腰肢,提着龙枪便刺。

    紫嫣雩又是「唔」的一声,巨龙已直闯深宫。

    紫严龙双手探前,从下分握她双峰,揉个不停,接着大抽大送。

    这招老汉推车,送完一程又一程,紫嫣雩给他急推数百,愈来愈觉爽利,不住爽呼呻吟,双眸微展,柳腰款摆,乱耸乱凑。

    紫严龙愈战愈勇,直将紫嫣雩弄得死去活来,闭气无声,花蜜把二人之物浸得湿透。

    不觉又弄了盏茶时间,紫嫣雩已是死去了般,魂魄俱散,再也无力支撑身体,竟已伏倒在榻。

    紫严龙见着这美貌宫主,还觉尚未尽兴,忙把她反转过来,让她仰面而卧,遂把她双腿一分,挺枪又进。

    紫嫣雩已被弄得骨酥神颤,直泄了三五回,只得由他摆布。

    紫严龙捞起她双腿扛于肩上,狠命大刺,又一口气抽了近千,便觉龙头酥麻,忍不住急投数下,龙枪已噗噗乱跳。紫嫣雩知他完事在即,遂颠动大摇,浪呼震屋,随觉巨物大抖,白浆疾射而出。

    紫嫣雩花宫给他一浇,又泄出一番,此次泄得满褥满榻,紫严龙提抢而出,又带了一汪花蜜。

    晓雨见二人完事,捧来清水毛巾,为二人洗抹干净。

    而紫嫣雩已是浑身无力,抱着紫严龙交股而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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